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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边,肆意的罡风和剑气不断刮着,底下是万丈深渊,漆黑不见底,仿佛通往地狱。

下方就是暗渊剑冢。

褚彦站在崖边,感受中空气中的那股很浅淡很浅淡的气息——那是他的长情。它曾在这里停留过很久,但是现在不见了。

越长卿穿着兜帽青衣,把自己的脸罩得严严实实。

这里的条件虽然很恶劣,很危险,但是悬崖两边一点都不荒芜,来来往往的修士好多。

他们都是禹洲这些剑修门派历练的修士,身上背着剑,一言不合就往深渊下跳。

身后有人靠近,吓了越长卿一跳,“你跳不跳?不跳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说话的人是一个脑袋裹着白布的修士,手也骨折了,凄惨地挂在脖子上。

越长卿:“你……”

那人:“让开!”伸出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将越长卿撇开,留下一句怂货,就立正从深渊跳了下去。

有啊啊啊的声音自深渊里传来,越长卿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越长卿靠到褚彦的身边,睁大眼睛探头望着暗渊,喃喃道:“……剑、剑修都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褚彦:“不。”

越长卿:“??”

“剑修对别人也一样狠。”

越长卿没听懂褚彦这话想表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