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派人去准备了吗?”秦修不敢多说什么,转而叫外面的人快点去准备。
花夏:“......”
“小孩需要教导,到时候诺大的北岐还需要好好管理。”
“北岐不关孤的事。”
“再说了,既然当了储君,磨炼是他必须经历的事情,孤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已对朝廷诸事了如指掌。”
不再多费口舌,北岐回南越的队伍第二天就启程了。
等人到了南越后,南越百姓早已见怪不怪,大概,这是唯一一个其他国家君主到他们南越来,像回娘家一般吧。
这频率,不知道的以为是北岐的公主嫁到他们南越了呢。
谣言不攻自破,人心也就稳了。
花夏此次回去看到了初时遇见的樵夫小孩已经是太子伴读,听说不日将会去军中历练,他成了长公主在蓉城的代言人。
逢人就说花夏的好。
惹得秦修脸黑了好久。
打打闹闹,一晃又三十年过去了。
秦修于二十年前就提前退位了,带着花夏周游各地,玩玩耍耍好不乐哉。
只是,如今秦修却走不动了。
他们找了个依山傍水的院子住了下来,远离世事喧嚣。
大约是年少时征战落下的病根,秦修忽然之间苍老了不少,躺在床榻上,满脸皱纹,不复从前模样。
像是到了某个时间点,一夜之间,秦修身体急速衰败下去。
他转头看着床边坐着的花夏,看着那张和四十年前几乎一成不变的容颜。
还是那副模样,有些不耐,但多数表情淡淡,懒散,眼眸深处全是波澜不惊,好像天塌下来于她也不过一粒细小的尘埃。
时间不会带走什么,也不会留下什么。
“孤好像要走了。”这话是秦修笑着说的,但是他牵着花夏手的力度,却强烈传达着他放不下的执念。
花夏另一只手随意地将手机放回兜里,兜里,是一条已读信息,上面写着:主神好像察觉不对了,乌只有记忆复苏的迹象,可能会被重新拦截。
花夏目光对上秦修的视线,不一会,后者将头偏转开:“别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