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腐烂的滋味,是他的梦魇,一辈子的梦魇,他无法释然明明是亲生父母,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却能因为一个假少爷,把自己逼到那步田地。
方时序的手死死抓住了洁白的被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边,浴室门打开了,刚刚洗完澡的陆白远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发丝落在额间,水滴轻轻落在他的鼻尖上,打落到锁骨上。
秀色可餐。
他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发丝,手指漂亮灵活。
陆白远问他:“感觉如何?”
方时序脸上烧得慌:“陆先生别问了……”
陆白远很平静:“我是问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方时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竟然会错意了,真糗!
陆白远看他的样子也是不难受了,轻轻笑了笑,把湿掉的毛巾丢在一边,拿起吹风机。
方时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强忍着羞涩站起身来:“陆先生,我来帮您吹头发。”
他站起身走到陆白远身后,拿过吹风机,手指无意中触碰到时微微抖了一下。
陆白远问他:“你怕我?”
方时序攥着吹风机摇头。
“陆先生,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随便怕这个怕那个的。”
“因为你什么都不怕,所以那些人不疼你。”陆白远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带了一丝疼惜。
方时序心漏跳了一拍,但是他低下头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而是小心地打开了吹风机给陆白远吹起了头发。
手指插入了陆白远的发丝之间,冰凉湿滑。
和刚才在浴室里时……的触感有点相像。
没来由地又红了脸。
吹个头发半天磨磨蹭蹭没吹好。
陆白远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转头看了他一眼。
方时序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