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不能怪他,云晓观察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任何人接受自己是个疯子,都得花些功夫。
只能由他辛苦一下,继续在小老鼠的饭菜里下药了。
……
而无论如何,安室透作为一个理智的,甚至智力水平超出平均的成年男性,对自己的状态还是有一个判断的,无论如何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大概真的只是一时行为失常吧,不是有那么一个研究吗?困极了的人偶尔会有一些短暂性的失忆,一定只是这样而已……
“吃一些烧麦吧,安室先生,你昨天不是说过想吃吗?今天这道菜就是特意为你点的。”
晚餐的时候,云晓订了外卖,而安室透见到云晓就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再次郑重的和云晓道歉,之后脑子里就开始责备自己,而云晓却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劝他多吃一些,好好恢复精力。
安室透当然万分感激,心中还有些腹诽怎么就让琴酒遇到了这么体贴温柔的Omega,琴酒这种人,就算是上辈子,也只会毁灭世界吧……
可他只是走神了一小会儿回想刚刚卫生间发生的事,就见云晓递了个盘子过来道:“吃一些烧麦吧,安室先生,你昨天不是说过想吃吗?今天这道菜就是特意为你点的。”
“你怎么又递了一盘给我,云晓先生,我没那么饿。”安室透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却满是感动,可等他难得的笑着看向云晓的时候,却见云晓惊讶的看向他,真的很疑惑似的,歪了一下头道:“为什么要说又,安室先生,我这不是第一次给你递上一盘烧麦吗?”
“别开玩笑了,云晓……你刚刚递给我一盘……”安室透还以为云晓在和他说笑,却突然发现他的面前只有刚刚云晓递过来的一盘烧麦而已,那盘他吃干净的烧麦盘子已经不见了……简直就好像云晓在他面前变了个戏法一样……可一个声音在安室透心中说着:“不是的,是你疯了。”
安室透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吓了一跳,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抖着嘴唇看了一眼桌上他面前的仅仅一个盘子,又看了看云晓,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云晓那发自真心的担忧、关心的眼神几乎刺痛了安室透-----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个神经病一样!
不是,不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会是那样的,一定一定是云晓先生在和我开玩笑!
……
安室透安全屋的楼下
一个人影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停留,他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头戴黑色礼帽,长身而立,若不是那带着金属质感和本人的锋锐气质,让人爱不释手的银发,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纯黑的墨点儿,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而这个让人看了便觉得印象深刻的人正在路灯的阴影下抽烟,他抬头似乎在观察着安室透公寓里的情况,眼神中闪过烦躁,担心,甚至还有后悔的神色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脚尖儿的方向已经朝向了那栋公寓,最后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直到他抬头盯着那公寓中某个地方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和某个出来拉窗帘的人对上了眼神,才匆匆的,似乎只是偶然路过似的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烟头,快步远去了。
直到他带着一身寒意把自己丢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闭着眼睛指挥坐在前面的人开车,才暗自攥紧了拳头。
可惜琴酒没有享受多久这样的静谧,就听前面开车的那个人迟疑的说道:“呃,大哥,你是想嫂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