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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乘着马车到了郊外,武商扶着武媚下车,又紧盯着她上马,这匹马是他送她的十六岁生辰礼物,是一匹价值连城的战马,平时和他的马是一对,也生了好几匹小马了,他总希望他们能和这对宝马一样,能多子多孙多福气。
骑在马背上,武媚的眼儿都亮了,武商最喜欢她生气蓬勃的样子了,在宫中、在他身边,她总是像个木头美人,只有很少数的时间,她是鲜活的、是明亮的。
风打在脸上,阳光的照在身上的感觉暖烘烘的,急速奔驰的感觉则让血液活络,只要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王府,即便只有那么寥若晨星的时间,她都觉得无比畅快。
两人一路骑到了湖边,把马系好以后,便随意地坐在湖畔。
武媚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媚儿可开心了?”武商见她笑得眼儿都弯了,心情大好,伸出手便将她揽进怀里。
“嗯。”武媚也不闪躲,乖巧地依偎着他,她是真的很欢喜,难得的自由,她要好好的感受,在未来枯闷的日子里,才好拿出来回忆。
身为一国帝姬,她没见过几次宫墙外的风光,第一次踏出宫墙,那是因为要被远嫁到蛮夷之地,可即便如此,两岸的风光还是让她痴迷不已,也让她回到皇宫后,心里头总是空空落落的。
武媚的母亲来自江南的氏族,从小也不是拘在皇宫中长大的,所以才会对皇宫的生活如此厌恶。
如此想来,一直都是武商带着她,让她有机会可以出宫走走,虽然一年顶多出去个一两次,但是也是她少有离开那座樊笼的机会了。
武商,对她来说多么矛盾啊,一方面是囚禁她的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唯一有能力给她少少的自由的人。
是世人都身不由己吗?
“在想什么?”武商有时会觉得武媚人明明还在,魂都飞了,这让他难以掌握,他迷恋她,同时迷恋她的善变,也畏惧她的善变。
“在想,如果没有商哥哥,阿媚一辈子就被困在皇宫里了,或者......就死在沙贼手上了。”对武商的感觉太复杂,有时候超过她的负荷。
“媚儿......”他的双臂收拢,欲望开始从下腹闷烧,他紧绷着神经,就怕控制不住,又像上次一样惹她伤心了。
武媚偎着他,很自然地发现他浑身一僵,“回去后好不好。”她马上瞧出他的不对了,她的脸儿一红。
欲求实在来得很猛,武商抱着武媚,突发奇想,小小声的在她耳边呢喃,“媚儿,咱们出来四周都布满了暗卫,他们知道分寸,而且这四周绝对不会有人的。”
他大可强逼于她,但是他忍住了这么做的冲动,他答应过她不伤她,也不想伤她。他在她耳畔厮磨恳求着,“媚儿,为夫真的很想......”
武媚小心地确认,“真的不会有其他人?”她可怕极了,不想被人瞧见如此私密的一面。
“这是当然的,为夫不可能让任何人瞅见的。”他的语气斩钉截铁,除了他,谁也不许欣赏小媚儿的美。武媚想想也是,便默默的靠在他身上,算是同意了,她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他是她的天、她的夫君。
没想到武媚居然同意了,武商欣喜若狂,“媚儿……”他紧紧的抱着武媚。
……
武媚有点意外,一句无心之语,他居然这么记挂,“媚儿没有不要夫君。”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
“有,你说了。”摄政王大老爷很坚持。
武媚无奈的一叹,“媚儿只是那时候不想要而已。”有的时候她觉得他真的很偏执,会把她话语里面的重点搞错。
“商哥哥,阿媚曾说过不想嫁人是真的。”她很认真的看着他,“可是阿媚没有选择,既然嫁给商哥哥,阿媚就是商哥哥的人,而且阿媚确实承诺过哥哥要把自己全部给商哥哥。”
武商很认真的瞧着她,也很努力的想要听她的心声,即便他真的不喜欢她说的每一个字。
“只是有的时候,阿媚真的不想要,是真的不想要,阿媚希望如果阿媚说出口了,商哥哥可以尊重阿媚。”武商真的很重欲,有时武媚觉得自己真是被折腾得要死不活的,她都可以忍受,可是那一日在龙座上,她的情肠真的被触动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被奸淫了一般,真的觉得自己就只是个玩物。
武商要当她是玩物,她就只能是玩物,可是当她这么觉得的时候,心里却难过了起来,泪珠儿就滴下来了。
武商还是不懂武媚的心意,只觉得武媚的眼泪很扎心,他吮去她的泪水,好半晌后允诺,“往后媚儿真的不愿,便认真的跟为夫说,为夫会听。”天大的脾气也不能朝她撒。
武媚意外的看着武商纠结的表情,那张俊容上是满满的不甘,可是却是隐忍下来了,她本来也只是说说罢了,她这辈子......没被半个人尊重过。
真要说,武商有......虽然有时候会不顾她的想法,但是武商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去考虑她的感受的人。
武媚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合宜,就这么搂着他的颈,送上了自己的嫣嫣红唇,武商老大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还停留在她体内的男硕开始胀大了,他心中想着:左右就把媚儿操得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了还不能?
气氛再度变得旖旎,这一回武商取回了主动权,一次一次的带着她攀升于情潮之中,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他的话语。
在她终于因为体力不支睡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充满怜爱的拨开了她额上湿透的发丝。
“媚儿,合该是为夫的,怎么媚儿就是不懂呢?为夫也是媚儿的啊......”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丝的感叹,为何武媚就是不懂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武媚是被抱上马车的,等她再次转醒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晚膳的时分了。
在睡梦中,武媚回到了要和亲的那一天,那时候武纲还很小,还在襁褓之中,她抱着孩子软绵绵的身躯,哭得伤心。
母亲走了、她也走了,这个孩子接下来就孤苦无依了,在这个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皇宫里面,只有位高权重的人可以横着走,而像他们这种无奈诞生在皇宫里却不受到重视的孩子就成了位高者对弈时的弃子,随时可能丧命。
“纲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身喜气的喜服,武媚却觉得象是要去送死了。
或许哀莫大于心死,各种无力和绝望之下,在送亲队伍出了京城的时候,武媚反而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一路上,武媚尽情欣赏着以往在宫中欣赏不到的情景,想着这或许就是她人生中最后欣赏到的美景了。
往后须得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祖父的男子,再不久她的夫君会死,她必须嫁给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就算很久以前就有了觉悟,武媚还是觉得心口微微刺痛着,终是成了个东西!
生死不由己,即便讨厌这样的命运,也只能妥协,只有她稳坐契丹王妃,维持两国不交战,武纲才有一线生机。
在边境遇到沙匪的时候,送亲队伍的护卫队几乎要灭了,雨阳和雨曦到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断的向天爷求情。
武媚去不发一言,默默的坐在马车里,万一送亲队伍灭了,她们三个小娘子大概难逃被奸污死亡的命运,就算是自杀了,也免不了被辱尸。
“帝姬,请您做好准备了。”马车门帘被掀起,送亲队伍的队长是个年轻的小将军,叫什么名字武媚也记不清了,那张脸年轻的脸庞上满是血污,他递给了她一把利刃。
“谢谢。”雨曦和雨阳完全了解这是什么意思,吓得脸色都煞白了,反倒是武媚很淡然,等她自戕以后,应该也算是殉国了,父皇那么爱面子,应该会善待纲儿吧。
如果有来
世,她想当个男人,当个普通人家的男孩儿就好了!她想靠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要像个东西被一群人摆弄着,生死都不由自己。
马车的门帘再度阖上,外面的喊杀声一直不断,然后渐渐衰弱了。
武媚心想,门帘再度被掀开的时候,就是她把利刃送进胸膛的时刻了吧?
门帘再度被掀开了,一张有点熟识的俊颜映入眼帘,那温和的嗓子很好听:“契丹王已经被臣诛杀,请帝姬随臣回朝吧!”
那天的武商,成了她的救赎,如果没有后来的逼婚,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天神般的人物,可以被崇拜,不可以接近。
“怎么了?梦魇了吗?”武商有些担心。
武媚睁开眼,看着和梦中一样温和坚定的双眼后,心中涌现了一股暖流,她搂着武商的脖子。
“梦魇了,可是有商哥哥在就不怕了。”她啄了一下他的唇,脸上的微笑让武商失神了。
武商觉得呼吸急促,心脏砰咚砰咚的跳个不停,如果可以一直都如此就好了!
自从从郊外跑马回来后,武商和武媚的感情增温了一些,武商对于这样的变化十分满意。
近来朝政繁忙,每日上朝的时候,武商就会带着武媚进宫,武媚十分感激他,如此一来她倒是每天都能陪伴纲儿,她也逐渐放下了,就让武纲这样好好养着,对他也是比较安全的。
武媚也想通透了,武纲只要能读书写字就好,万一真的让他衍生了什么其他的想法,到时候她也护不住了,就这样庸庸碌碌的活到禅位的那一天,龙椅上的血腥不是他们两姐弟能够顶得住的。
最近武商真的忙碌,大概都是到了晚膳时分才来陪她和武纲用餐,这一天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就在武媚和武纲在御花园赏花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骚动。
“元柔帝姬,切莫打扰了皇上和摄政王妃。”宫人紧张的声音传到了武媚的耳朵里。
对于这个元柔帝姬是十二帝姬,武媚是有印象的,而且印象不是太好,她是很受宠的先皇瑛贵妃的小女儿武彩,和武媚不一样,她可是受尽宠爱,被武皇帝捧在手心长大的,她今年十六,可以算是武媚的妹妹。
“武媚!武媚!你一定要救救我!”武彩也是个刁蛮的性子,只是改朝换代了还不知道要收敛就让人不知该做何评论了。
武媚听到她的声音,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她这个高傲的皇妹怎么会向她、求救?虽然态度真的不太像,不过以她皇妹那个性子,这样也算是低声下气了吧。
“姑且让她过来吧。”武媚交代了一下身边的宫人。
不久后,一个长相艳丽的少女走了过来,”武媚!”她还大声嚷嚷着,却被荣公公挡了下来,”元柔帝姬切莫失了分寸,您还未向皇上见礼呢!奴才也奉劝帝姬对摄政王妃以礼相待。”谁不知道真正的天下之主就是武商了,武媚这个摄政王妃可是比皇后还尊贵的,哪能随意呼来喝去?
“元柔参见皇上。”心不甘情不愿的,武彩向武纲行了君臣礼。
“平身吧。”武纲现在已经很习惯大伙儿对他行大礼了,他大方的让武彩起身后,她又向武媚见了半礼,礼貌上武媚也回了她半礼。
“元柔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也不打算跟她绕来绕去了,开门见山地问。
“武媚,你一定要帮帮我!摄政王他只听你的,我不要和亲!你帮我跟他说!”武彩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和亲?”也是,武彩是先皇的帝姬中少数还在闺中的,但是在先皇还在的时候,武彩根本不必担心和亲的事,左右绝对不会是她倒霉。
“可是妹妹不是已经和大司马府的公子订亲了?”大司马名列三公,一般来说不会让嫡子尚帝姬的,可是武彩实在是太受宠,才会有这门亲事在。
武媚不提还没事,一提武彩就哭得梨花带雨,”父皇去了以后,大司马就退亲了,还和那袁家的女儿定亲了!凭什么!”
“妹妹还是慎言吧。”武媚真心觉得难怪大司马要退亲,这个妹妹又蠢又娇,又不懂得看场合说话。
那袁家可是她说得的?袁崇岭可以说是现在武国的第二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他虽然没有太高的官职,但谁不知道他是黑铠军的副将,也等同武商的副官。
武商那种护短的人,哪可能让人随意去议论袁家?
大司马也算是因为有个好儿子才得了便宜,若非大公子可以说是风度翩翩的名门贵公子、模样又俊俏,哪里攀得前途不可限量的袁家?这桩婚事,还可以说是大司马家高攀了呢!
武彩似乎还想再咕哝些什么,可是想一想,还是自己的事比较重要。“最近高丽来朝贡,送来了一个翁主要给摄政王,高丽王也要求一个帝姬下嫁,现在适龄的帝姬也不只我一个。武媚,帮我求求摄政王,不要让我去!让武缃去!或是武纁去!”
武媚皱眉,除了要帝姬和亲,她似乎还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消息。
高丽翁主?她怎么都没听武商提过?
“武媚,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武彩有些咄咄逼人。
“我听见了,可是妹妹,武缃和纁才十四岁,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合适啊!”而且凭什么略过武彩?她还以为自己是先帝的掌上明珠吗?想起武缃那柔懦懦的样子,还有那个武纁,这两个不受宠的帝姬不是以往武媚的缩影吗?想必她们现在心里必定惴惴不安,就怕这差事无端落在她们身上。
“我不管!武媚,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武彩还持续撒泼,武媚的眼神却已经移开了,见这个妹妹终究是个错误的决定,有些人就算血脉相连,心意却是到了地老天荒也不会相通。
“元柔帝姬言行无状,恐怕会冲撞了皇上,还是请她回宫好好歇息吧!最近一个月没事就别出来闹腾了!”
“武媚,你不能禁足我!”武彩没想过自己这辈子居然会被武媚踩在脚底下做贱。
“你就看我能不能?”皇宫里面非常现实的,谁有权势,谁讲话就大声,今天别说是禁足了,武媚想要活活打死她都没人敢帮她伸张。
武彩还想要再分辩,但是懂眼色的宫人早就把她嘴巴堵起来拉下去了。
高丽翁主啊?来得这么快吗?武媚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的感觉是什么。
“阿姐,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哇!”武纲天真的嗓子打断了武媚的思绪。
“是吗?阿姐的脸色不太好吗?”武媚抚着自己的脸颊,原来自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吗?原来自己还是走入了老套路吗?
在成亲之初,她想过,如果武商有很多妻妾,那么必定能更分去对她的关注,可是如今真的要面临的时候,却又不禁想着,武商会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对她行夫妻敦伦,她脑海中浮现武商抱着一个身段妖娆却没有脸的女子,这让她的心头一抽。
“阿姐没事。”武媚看着武纲,觉得自己必须振作起来。
武商毕竟是会站在那个制高点的男人,身边有个三宫六院都是可以预期的,如果她现在就没办法接受,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现在还是红颜、芙蓉面,等到她的容色衰退,那一朵朵娇花必定开满园的。左右等他真的拥有其他美人的时候,也就不会这样跟她朝夕相处,到时候她也就会喜欢上那种没有他的自由了吧。
武商自然知道了这场闹剧,晚膳的时候,他注意到武媚异常的安静,脸上的笑容也不多,在武纲面前两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武商还是忍不住开口,“媚儿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武媚很快的回答,回答得太快,语气太重反而让人觉得她一定有心事。
“是因为武彩吗?”他知道今天武彩跑到武媚跟头去了,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他也给了武彩应有的惩罚,只是不知道到底以她是怎么冒犯了他的媚儿?看来他的惩罚还需要再狠一点?
“没有。”武媚有些莫名的看着武商,怎么会和武彩扯上关系?不过讲到武彩,她还是忍不住问:”高丽要入京上贡了?”
“是,高丽王正式送上书信要向武国朝贡。”武商点点头,语气里面有难掩的自得。
武国虽为泱泱大国,但是已经连两任皇帝昏庸,在武庆帝和武和帝的治理下,武国面临外敌环伺的窘况,明明为大国,却要靠着和亲和每年给予外族大量的银两和上好的绢布来维持和平,简直是国耻,这样的局面到了武商崛起才慢慢地获得改善,先从取消了对外的岁贡开始,到了现在,开始有藩属国上贡。
“所以才需要妹妹去和亲吗?”武媚皱了皱眉,她一直对于以一女子之身来安社稷这种作法很不以为然。当然,很多人觉得帝姬靠着百姓贡养,理所当然应该要维系江山安稳,但皇子们何尝不是?将领们何尝不是?怎么就要这些小女子来维持了?
“我以为摄政王不喜欢和亲。”
武商深深的看了武媚一眼,更加确信武媚一定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愿意对自己说出,武媚平时再不济也会叫他夫君,怎么现在就成了摄政王,他有感觉,这股不满是冲着他而来的。
“为夫是不喜用和亲作为维系和平的手段,但是这次高丽是来上贡的,求娶一个帝姬应该也不为过。”再说了,以前在他还没能力保护武媚的时候。那个武彩也给武媚不少罪受吧!那个骄纵的帝姬最喜欢欺负其他姐妹,没有依靠的武媚就是她可以欺负的对象,现在让她去嫁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也算是给她点颜色了。
“是啊,反正他们是来朝贡的,而且还送来了一个翁主是吧!”武媚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武商盯着武媚不放,他的眼神让武媚逐渐不安,这才想起自己的立场跟身份,她的气焰消失了,眼神默默的移开,不再说话。
“媚儿,可是吃醋了?”他觉得自己心跳飞快,兴奋极了,媚儿对他总算有点上心了吗?
“我没有,摄政王爱娶谁娶谁去。”武媚想要否认,才讲了一句就很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越说,越象是那么一回事了。
“好媚儿。”他紧紧的抱住武媚,把脸埋在她颈窝,大口的吸着属于她馨香的气息,在那气息盈满胸肺的的时候,他满足的叹息,这样的举措更加惹恼武媚。
武媚鼓起腮帮子,像极了嘴里藏果子的松鼠,让武商心情更是愉悦了,”为夫可没要娶什么高丽翁主,为夫已经有媚儿了。“
武媚看了武商一眼,似乎在衡量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那高丽翁主,除了你,也没有其他适婚年龄的人可以娶了吧?“
“武功。”他淡淡的回应。
“啊......”武媚都忘了皇室里还有这一号人物了。当年先帝屠杀了多数的手足,但是他还有一个庶弟还在襁褓中,理所当然就留下来了,这些年来不冷不热的养在宫中,算起来也是个正经的皇亲啦,这武功在皇室里简直象是空气,今年和武商同岁,可是却还没有成亲,代表了整个皇室对他有多不在乎。
也不是说武商有多在乎武功,他只是需要有个人代替他收下那个金尊玉贵的高丽翁主。
“媚儿这是狂饮醋了吧?”武商的声音充满了揶揄,里面还有沾沾自喜,让武媚的脸色越来越羞窘。
“我才没有......”没有吗?她在心里问自己,可是却得不到答案,她不觉得自己喜欢武商,那为什么要吃醋呢?还是,她其实有点喜欢武商?这个想法让她自己十分心惊。
“为夫很欢喜,会吃味代表媚儿心里有我。”不再逼武媚,他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轻轻的说着,里面的愁绪,让武媚的心一结。
心里有武商吗?她摇摇头,摇去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媚儿不必担忧,从头到尾都只有媚儿一个人,不会有别人。”他说的真心实意,从她装满了他的心以后,他的心就塞不下其他人事物了。
“......”武媚没有回应,但是他的话也是让她有些震撼了。
男人在对女人有性致的时候,说的话都不可信,父皇为了驯母妃的身子,不也说了很多混账话,有哪一句有实现过了,包含会好好照顾武媚,照顾到要把她远嫁给年近花甲的契丹王,照顾到要用毒酒在新婚夜毒死她。
还有那些皇兄,哪个不是甜言蜜语骗了一堆宫女的清白?皇宫里面女人的冤屈还会少?就算武商自己不坐龙椅,他也是皇宫的主宰,武媚就怕自己也成了宫墙里面幽怨的女子之一。
“为夫知道媚儿总是不相信为夫,但是时间会证明为夫说的都是真的。”她不信任他,让他心里很受伤,不过这些年来他也习惯了,武媚就是这个性子,就算是这个性子,他也爱到愿意掏心掏肺。
武媚是他黑暗中唯一的光明,痛苦中最大的喜悦,从以前到现在从来不变,他搂着她的手用搂越紧,正好是一种让她能够紧紧贴着他,又不会喘不过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