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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一个圈子里的朋友突然跟我提起那个名叫“ ”的石砚,我顿时愣住了。这无异于突然打开了我早已遗忘的记忆之门。于是,那一刻,阎石童年生活的片段和那些与阎石有关的片段浮现在我面前。
砚台虽然在《文房四宝》中排名最后,但在过去却是不可或缺的文具。在我们的少年时代,用来磨墨写字的东西,不管是石头做的,还是粘土烧制的,都叫砚台。那时候无论在城镇还是乡村,只要桌上有砚台,就证明家里有文人,或者只要有识字的人读过书,家里就有砚台。因为毛笔和墨水都可以自己制作,所以砚台可以由工艺精湛的石匠凿出来,也可以用粘土塑造,自己在砖厂或砖厂烧制,也可以简单地用窑烧的陶碗和盘子来代替。几乎任何能盛水磨墨的东西都可以当砚台。所以当时的砚台虽然千姿百态,但都是卑微低贱的东西。我们家有一个石砚,是用当地的青石雕刻而成,四足形似脚。虽然流程简单,但线条清晰棱角分明,学墨写字也是乡下的奢侈品。我估计应该是我高祖那一代传下来的。当我看到它时,它的工作台面的角落已经被损坏了。
当我们的孩子到了上学、报名上学的年龄,除了交一两元钱买书之外,纸、笔、墨、砚都是每一位家长必不可少的学习用品。因为小学生练字识字的时候,写书法是基础课。我不能每天把家里很重的砚台放在书包里带到学校。供销社虽然卖小巧精致的带盖子的砚台,但是我们家穷,买不起,所以上学的时候每天只能随身带个泥盘。我们称之为墨水盒。就这样,我们的书包里经常装着一个墨水瓶,一锭墨水,一支毛笔,一直陪伴着我们小学毕业。当时,老师教我们如何握笔,如何拿笔,如何根据汉字的结构把笔放在田字盒子里。写完一个字,老师用蘸红墨水的毛笔在我们身上画圈;当时墙上的公益告示,户外宣传标语,房屋门窗上的对联等。都是用毛笔写的汉字,人们经常评论说某某某的毛笔写得很好,或者流畅,或者飞舞。每当有人当众写东西,都有很多人看。父亲也经常教导我,文字如人,文字是学者的面孔;还说,宁愿写千火中化,也不要写墙栏(贴)。可见当时写作是多么重要。诚然,这块砚台已经成为每个学生不可或缺的学习工具。
到了初中就很少写毛笔字了。渐渐地,我们的书包里没有毛笔、墨锭和砚台,后来,我们疏远甚至忘记了它们。
那天朋友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砚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解释说这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攀枝花砚台。我听得很清楚。他说的是砚台,我之前不知道。朋友说砚台现在和四大名砚一样有名,叫“五大名墨”。其雕刻技艺被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据我所知,不管他说什么,还是广东端砚、安徽歙砚、甘肃洮河砚和山西程妮砚,现在谁愿意用它们来研究笔墨呢?即使是那些著名的画家和画家也不总是用它们来研究墨水、绘画和写作。它们已经成为一件珍贵的古董,被博物馆和企业收藏,或者在土豪和权贵的情况下成为展示其高贵地位的对象。作者在想,既然人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做到物尽其用,那么四大名砚或者五大名砚的功能就已经远离了基本用途,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失去了现实意义;更重要的是,似乎在这些著名的砚台成为著名的砚台并被奉为祖师之后,从前的今天的小学、中学甚至大学都不再有“写作”的课程,中国传统文化也不得不沦为历史,这些著名的砚台被允许向外国人讲述他们曾经进行的一些辉煌的国学。所以,最好不要追求什么名砚。
这样,人们怀念不起眼但脚踏实地的普通砚台,怀念青春里的贫穷和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