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一脸惊愕:“哥,没有人要求你这样,没人要赶你啊?”
我侧头看向一侧池塘平静的水面,沉沉呼吸,良久才回道:“是没人要求我这么做。
你也确实没有赶我。
但是双仔。
你知道吗,你我一言一行,都在提示我,叫我缩着头做人,叫我不要惹是生非。”
陈双急急的抬手:“不是哥,你听我给你……”
我压压手掌示意他不要多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是为了长远考虑,你也有你的无奈,你是为我好。
我从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情义。
我把你当我亲弟弟看。
大势所趋, 哥哥理解。
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一直这么憋屈下去。
把国内的事情理顺,让远山实业能稳定盈利,我就出去了。
郑大国的事,我来办。
以后远山实业的事,我姑父的事,还要你多帮忙照应着。”
陈双低下头去,交叉握着的两手松开,右手开始扣自己的左拇指指甲。
我了解他,小时候他只要心里难过,就是这样的动作。
他的眼睛红红的,也是许久无言,豆大的眼泪啪啪往下掉。
我没有上前安慰,因为我心里也一样的苦。
默默的掉了一阵眼泪,陈双站起身来,一手扶着柱子,循着我的目光看向池塘水面。
“说到底,还是我能力不行。
你一路扶持我。
把所有好的资源都砸在了我身上。
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了,却没法在这安详生活。
这里是你起家的地方,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说你对这里没感情,那是假的。
哥,你放心。
我在,坤叔在,远山事业在。
要是这两样出了事,我死。”
我悄悄的起身,没再多说什么,上了车。
响哥一路带着我,回到了宝乡的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
王祖宇师徒二人,就被我叫到了楚寒秋留下的院子里。
二人开始着手调查这个郑大国。